李:大家好,我是李枫,欢迎收看全球通枫云人物,今天作客的这位嘉宾呢有很多的观众朋友,会因为她呢每天准时坐在电视机前来看电视,她就是辽宁电视台民生新闻的主持人金霞,你好金霞。
金:你好,枫姐。大家好,很高兴来到枫云人物。
李:金霞从主持《民生新闻》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吧?
金:对,有了。
李:那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有越来越多的观众认识你了?
金:做了几个月之后就感受到了,以前的时候走在街上可能很少会有人认出来,那几个月之后你走在街上之后你就会发现有很多人会说,那个人好像是金霞,然后他们很热情的跟你打招呼,就知道可能越来越多的观众熟悉你了。
李:当时心里边还是挺高兴的啊?
金:作为主持人来说,应该是挺高兴的。
李:但是我是这样想啊,你看像一般我们其他的一些主持人,可能会说这是谁,这是谁谁谁,但我想要是看到金霞的时候,会不会有的一些观众,就单纯,不是单纯的把你看成就是一个主持人,而是看成一个好像是他们一种权利的当言人也好,也是一种能够帮助他们的一个使者也好,那他见到你的时候,会不会金霞我们家现在有什么什么……
金: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有一次我上街买东西,然后一个阿姨她就是卖东西的人,抬眼看了几眼我,没大确定,后来她很小声的问我,她说你是不是金霞,她很友善,我说对,没错我是。她马上就拉住我的手,然后说你看我们家里怎么怎么样,什么什么样的事情,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特别热忱的眼睛,我知道她肯定是遇到难处了,我说那好,你把事情跟我说一下,然后回去跟我们的记者,跟我们的领导说说看这个事情有没有可能帮你去解决。她特别高兴。
李:后来帮她解决了?
金:对,后来找了一个记者帮她去解决了这个事情,这些事情有些时候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事情,可能在媒体当中,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是不叫举手之劳吧,可能我们尽我们一点点力量可能帮她解决,对她来说是解决他们家里很大的一个事情。
李:那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啊,有的时候你像你逛个商场什么来想买件衣服啊,买点化妆品什么的,可是成了这个流动办公了。
金:有个时候会有这样的感觉,也会觉得做这样的节目,老百姓很信任你,所以他会跟你讲他的难处,所以有一种责任感反倒是,别人跟我说我很难去推开这个事情,我觉得我会尽力,不一定能够成,也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帮他们做到,但是我尽力去听,去倾听,然后帮他们记下,看看有没有在我的可能的工作范围之内帮他们去解决,哪怕一件事情,哪怕两件事情,只要我们努力去做了,我觉得对我们自己内心也是种安慰。
李:对,有很多人啊,在说起你这个节目的时候,就会提金霞是一个非常率真,非常真诚善良的这样一个女孩,人说为什么这样说呢?说你看她主持节目,看到一条让人很生气的批评报道,她会比谁都生气,看多一个非常感人的非常让人伤心的,让人感动的这样一条新闻,她又会,有的时候热泪盈眶,甚至会……
金:对对对。
李:会痛哭流涕这样的。对,很多观众朋友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但也有很多人就觉得,是不是做一个新闻节目主持人,应该有一种冷静客观,那你觉得就是说这种真诚率真,和新闻从业者的这种冷静客观有没有一种矛盾冲突,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
金:有些时候最开始做这个节目的时候,我们很想突破,就是与其他的这个主持人要有所不同,这是我对我自己的一个要求,那我想我怎么去有不同,我希望我和观众的角度看新闻是一样的,我只不过是我坐的位置不一样,但是我要跟观众第一时间看同样的新闻,然后我跟观众看完的新闻的反应是一样的,然后我去说去表达他们第一感受的东西,我觉得可能这样一种方式是跟以前以往会有突破。
李:感同身受。
金:对对对。然后我按这个方式去做了,那做完之后其实我也很在意观众们的感受。比如有一次,一个小男孩的故事,叫春雨,11岁。他问他妹妹,他妹妹是一个那年大概是,今年,去年的时候是7岁,大概是这样一个年龄,应该上学了,家里很困难没有钱,他妈妈是一个聋哑人,然后家庭关系很复杂,又离婚了,又和第二个丈夫生了他的妹妹,这两个孩子一直都没有上学,住在沈阳的一个棚户区里面,最后这个小男孩靠每天卖雪糕,来给他妹妹攒学费,因为他知道自己11岁了,必须要承担起家里这个男人的责任,爸爸不在身边,聋哑妈妈,8岁的妹妹,他每天靠攒这么一点点钱,一天3块、5块,然后放在一个小铁盒里,他说攒够学费给他妹妹交学费,让他妹妹去上学,等他妹妹学费钱攒够了我再给我自己攒学费,再去上学,是这样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可能是我再《新北方》有史以来,目前来看是唯一一次在节目当中流泪,就是为他这个事情流泪,那个故事让我感动在哪?我觉得很多时候一个11岁的小男孩,可能对他来说他不懂太多的道理,11岁的还应该是在家里享爸爸妈妈给他的这种爱,享受这种关爱,玩儿电子游戏,吃肯德基,吃麦当劳,他这些都没有,他不仅没有这些,他还要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他对生活的那种坚强的态度让我特别感动,所以当时这个新闻播完之后,我觉得我会感动,观众也会感动,但是我当时在做那条新闻的时候,实际上我已经没想那么多了,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旁观者在看这个事情,我看完之后为这个小男孩身上这种坚强,值得我们尊重的这种东西特别感动,切过来之后我再想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哽咽了,然后我就马上迅速告诉自己,我说我一定要控制住,我尽量这个眼泪别流出来,说了两句话第三句话就不行了,我就感觉到这个眼泪开始往外涌,那都不是一滴一滴往外流了,是往外涌,我平息了大概能有五、六秒钟的时间,一直在直播,这个过程一直在直播,没法切走,没有办法切下一条片子,你必须把这个导语说完,那好,我就开始说我自己的感受了,那一段导语不是我们准备,结尾那段语言,是我自己感受的,就伴着这个眼泪流,然后我在说,我顾不及观众会怎么来看我这种状态,我只想把我最真实的感受说出来,然后说出来了眼泪也流完了,平息了挺长时间这个情绪,大概能有个三、五秒钟,然后才进入到下一个环节,下一个片子。回过头来好多人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在节目里流泪了?怎么哭的会?他说你知道吗?我妈妈看你流泪了,她都跟着哭,哭了好长时间。之后我当时觉得让我挺高兴的是,第二天有好多人,我想他们不仅仅是因为我流泪,跟我是一样,因为这个男孩他们而感动,好多人都过来我们一起去看这个男孩,然后在他的家里给他拿钱,告诉他你不要这么辛苦了,我们可以给你机会让你妹妹去上学,让你也去上学,男孩我想可能长这么大第一次手里拿那么多的钱,傻傻的看着大家,然后谢谢谢谢,不断的说谢谢,我第二天再看到跟他们一起去再看到那个男孩的时候,我觉得这个眼泪没白流。这么多人,被我被他感动,然后也被我感动了。然后好多人为他奉献爱心。
李:那你觉得就是你这样的一种真实情绪的表露,是你的优势呢还是说是……不是,你这种情绪的这种表露,是以后你要发扬的呢还是说是要规避的呢?
金:有些时候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其实枫姐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没太想清楚。因为第一你看好多人会觉得这是我的特色了,因为好像其他主持人会在新闻节目里掉眼泪,但是你会,这是你的风格你的特色,你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别人就会想可能这种特色的东西是不是应该继续在你的身上保留,但是反过来别人也会这样去看,就是说你作为新闻主播,我自己也会这么想,那是不是应该更理性一点,就是你的评判应该更客观一点,更中立一点,因为必定这是一个这个,我们这个媒体是一个大众媒体,你的态度观点不是代表你个人的,你是代表一个媒体的一个观点,所以这个东西我也很矛盾,但是那一次之后,我暗暗的告诉自己,我说在这个公众媒体上,我尽量的让自己不再流,不再有第二次流眼泪的时候。
李:要流的话,关机之后咱们一起流。
金:对,我可以感动,可以哽咽,但是这个泪水最好只在眼里打一圈,不要流下来了。
李:这是挺不容易操控的一件事。我以前在主持那种晚会的时候,那时候就讲什么动情点啊,我经常把那个动情点弄得一塌糊涂,那时候我就特崇拜倪萍,我说倪萍每天在那说噙着眼泪,让电视机前的观众那么哗哗的流眼泪,她的眼泪永远是噙在那,永远不落下来。
金:这需要工夫。
李:对,可是我一说那个话的时候,往往人家观众还没感动呢,我自己哭了,昏天暗地的时候,觉得这也是一种技巧。
金:对,挺不好控制的。现在反正就是这样,在做节目的时候,更中立一点吧,更理性一点。
李:对,客观。
金:对对对,客观公正,我觉得这还是首先要一直秉承的。那么有些时候你有感动你的地方,你也不要太刻意的去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也应该自然流露,但这个流露的过程和方式稍微控制一点。
李:这也是,所以说这个主持人有时候要学学表演,就怎么能够控制一点。
金:有道理,有道理。
李:或者说能够非常合适的去表达自己的情绪。
金:对对对,有道理。
李:做民生这个新闻的这个主持人,像刚才你说的,去哪怕逛商场啊,人家告诉你什么什么我家里有什么什么事,然后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帮助人解决,实际上帮助别人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金:对,没错。
李:但我想更多的人去找你帮助可能不会是有机会这样更多的面对面,可能会给你写信。
金:对。
李:你记不记得你看到第一封观众给你写的这种求助信也好,或者投诉信也许好,是什么时候?
金:我第一次收到这个信大概是节目开播可能第二天第三天的时候,就有观众把信写过来了,是沈阳市的一封信,具体的这个内容大概是关于他的养老保险的事情。我把这个信后来交给我们记者了,挺高兴的反正第一次写信,我觉得大家特信任你,然后把自己觉得有疑难问题啊,或者需要你帮助的都写在信上,告诉我。但是其实好多好多信每天会收到,但是这些信吧有很大一部分我们没有办法放在这个采访计划里面,有的事情特别小,或者有的事情调查没有办法调查清楚,所以有一点我其实到现在也听愧疚的,就是我没有办法一一给他们回信,其实好多人把信写过来之后特别把这个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但是可能因为确实是有的……
李:有的甚至把邮票都给你准备好。
金:对对对,但是确实时间的方方面面的关系,我没有办法一封一封给他们回,所以一般我们更鼓励观众打电话,电话可能更直接一点,反馈的给更直接一点。但是觉得这个信,其中有一封信其实我特想讲给你听。
李:你说。
金:有一封吧,每天观众给我们写的信里面,大量都是金霞我遇到什么什么样的事情,我有什么什么样的困难,有的特逗那种的,你速来,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那种的,有的观众特别着急那样,特别有意思,但是其中有一封信是我今年年初时候收到的,一个铁岭的老大爷姓孙,孙大爷。当时他那封信写的大概是关于医疗保险的一个询问,很多时候我当时看这封信的态度我知道,他生活上遇到难题了,可能是没有医疗保险,或者他家里人生病了需要我们去帮他解决,但是他写的非常含蓄,最后结尾的时候他说我只是想询问一下,我家里情况我老伴没有医疗保险,每天说每三天需要做一次透析,我们两个人退休,一个月只有600块钱的收入,那每个月的透析我们这600块钱无法支撑,所以把家里以前积蓄基本都要花光了,也债台高筑,说的……他没有在写这个信的过程中,没有一句话说金霞我希望你们帮我呼吁一下,看大家能不能为我捐钱怎么怎么样,我以为他结尾会这样写,但是结尾的时候他居然写就是说我只是想询问一下,像我这种情况能不能给办医疗保险,谢谢你们。所以他跟我当初那个想象的结尾有一个很大的落差,一般来说可能就会说帮助我们一下,呼吁一下。这很正常,情理之中,他没有。我觉得这个人,内心当中有一种强烈的自尊,生活的很艰难,有一种强烈的自尊,后来我这封信我交给我们记者,我说你看看有没有可能。结果我们记者看了这封信也很感动,他也感受到这种大爷的那种强烈的自尊心,后来他就去铁岭采访他了,回来之后跟我哭着说我们记者,他说那个大爷太好了,当了一辈子的劳动模范,对我们没有任何要求,他说你就是来拍一下我这个情况就可以了,能不能解决没有关系,你们能来我们就非常非常高兴了,说一定要给金霞代好,他一写完这封信之后他没想到我们会有记者过去。我说过了一段时间,正好我有时间我说我一定要去看看这位大爷,我特别想知道这样一个老劳模,生活这么艰难。然后我们的记者已经去了,他可以通过这样一个媒体去呼吁了,呼吁更多人去帮助他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没说出这种话,你能来拍就行了,能解决那是最好,解决不了我们俩还能慢慢的支撑。我说一定要去看看他,去了之后那大爷看见我就开始哭,就开始流泪,他老伴当时在床上,已经只能卧床了,就病得很重了已经,然后大爷特别感动,他哭的时候我就觉得看到他就像看到一个我很久没见的一个老朋友,他说我每天都在电视上看你,一直特别盼着你能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但是我觉得可能作为我个人来说,能够给他解决他生活上的难题,只能是杯水车薪,可能通过媒体可能是通过我们的呼吁,对他生活可能有更大的改变。
李:我特别想知道,因为人这种同情心,或者这种激情,他都是有生命力的,他都是有一定的程度的,不同程度的这种转化,比方说在你看第一封信的时候,第十封信的时候你可能会心潮澎湃,你会有无限的热情要去帮助这个人,可是当你看到第500封、第1000封的时候,你的心态有没有一些变化?
金:肯定会有变化,所以我想那个大爷可能是大概给我到500封到1000封,就像你说的,那个时候我看很多信,看了开头我就知道结尾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所以说那个大爷会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因为他跟其他很多的求助者是不一样的。
李:会麻木吗?
金:确切的说会有一点点,但是我每天告诉自己吧,比如说我工作,几乎是这一年,几乎是我一直的在上节目,有一段时间特别疲惫,特别累。我觉得那种这种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让我有些时候会烦燥。但是猛然一天,你在做了一件事情之后,你发现你帮助了一个人,你用你的话语去帮助了什么什么样的一群人,你觉得你做的这个事情不单纯是主持人,完全超越于这个之外了,所以是有社会责任感的,有社会意义的一件事情。所以特别疲惫的早上睁开眼睛,我说哎呀,长叹一口气上班去,好像每天都要工作,有的时候难免会疲惫,但是我给自己一点斗志,就是说你做的事情跟别人是不太一样的,这个事情非常有社会意义,可能就因为你今天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你做了什么样的感慨,一个什么样的评论,就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然后就心怀斗志的然后就去上班,有时候开心也是这样道理。当疲惫和麻木的时候我就必须得强烈的告诉自己,别人是把这个寄托他全部的希望放在这一封信里面的,这是他全部希望,他只是你生活的极小的一部分,但是你反过来想,如果你给他这个全部希望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回馈,他是对他的生活是意味着什么呢?想到这的时候我就想,好,接着看,看有什么样的情况,然后把他分解一下,哪些交给记者,哪些交给编辑组,哪些交给怎么怎么样,这样的话就是在疲惫的时候吧,给自己打一个强心剂。
李:那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民生新闻,对你家庭,对你家里面的生活有没有影响?比方说你母亲,她今去买菜,她可能就会跟人家说,我是金霞的妈妈,你不能卖我注水肉啊,要不我让我女儿来拍你,怎么样的。
金:我特别跟我爸我妈强调,我说那个你们最好轻易别说跟我……
李:金霞?
金:对对。
李:别说你是金霞的妈妈。
金:对对对。我说你看我还暴光那么多事呢,万一这个对你们人身有伤害怎么办啊?吓唬吓唬他们。然后他们就会出去之后,可能也不相熟的人可能也不太会知道。他们看我就是女儿,只不过女儿做这工作好多人知道好多人认识,爸妈这点还可以。
李:那刚才你说了,像你暴光了那么多事情,有的时候会不会也会担心,今天下班出去晚,会不会有人……
金:其实我内心还好,我周围好多朋友会担心。
李:会担心你。
金:对,我好多同学啊,好朋友什么的。比如突然报了一个什么什么样的情况,他们就突然间发段新说,最近你是不是应该小心一点,你这个车停在哪个位置,是不是你应该换个地方,或者是怎么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其实这个事情,既然我去做了,不管是一个真有人真是要是想害我一下或者想怎么怎么样的话,我觉得我已经做好这种心理准备了。
李:做好心理准备了?
金:做好心理准备了,其实以前做过这种比如说暴光挺重的时候,我自己闪过一念,想过。因为脸熟嘛,他想打听一个人可能是很容易的事情,会不会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怎么样,想过这一点,后来我一想,能怎么样?我觉得人生嘛,什么都要经历,就当是一次经历了,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但事实上还都挺安全的。
金:对,没有问题。你想我们的记者比我们更危险,实质上想一想,他们冲在一线的,直接接触好的坏的,直接接触。他们都那么勇敢,对我们在幕后的,每天在那么安全的楼里面工作,实质上是没有那么大危险性的。
李:做你节目之前,我也在台里面采访了几位我们共同的同事,我们看一下他怎么说你的。
金:好。
采访1:观众心目中的金霞可能是那种很稳重很大气的,但是对于我们平时接触呢,她又是那种很自然的那么一个小女孩,每次来都是很可爱的,哎哟今天我又困了,然后我在你这睡会儿觉,我说你今天怎么又没精神了,然后她就说哎呀今天小宇宙能量不足了,希望充电,昨天十个格,今天也就两格了。
采访2:我和霞霞平时相处当中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说有一次我们俩一起去培训,上课的时候她背着个小书包,戴着个小眼睛就进来了,然后坐下之后我俩聊了一会儿天,就听后面有个女孩很惊讶的说,啊?金霞原来是个小女孩啊?一直以为她年龄挺大的,原来都把她当成老大妈了。大家都觉得金霞银屏上和生活上反差是很大的。
采访3:我一个男人谈金霞眼光肯定是不一样的,我跟金霞是同事,我觉得金霞这孩子吧,首先是挺漂亮,另外嘴岔子挺厉害,谁要是娶这样的媳妇我估计这个肯定说不过她,但是金霞我觉得她这个非常理性的一个女孩,让我作为一个同事,咱不敢说喜欢,但是起码我说我喜爱金霞,因为金霞是个非常出色的主持人。
采访4:金霞的眼睛有点近视,她平时不工作的时候她是戴一副眼镜的,明镜。有一天我进门的时候我没认出来她,但是影影绰绰看着像她,匆匆忙忙的,我说金霞吗?一回头哎呀铁哥,我说你这这是,咋这样了?看不出来是你了。她说我眼睛太近视,戴个墨镜。所以你从形象上来看,我跟观众交个底,你把金霞扔在大街上,扔在观众堆里边谁都找不出来她,你扔那堆里面起不起眼啊?
金:我的天啊,都够狠的了说的。
李:四个人的话都听完了,对哪个人的话印象最深?
金:铁哥说的吧,原来我这么平凡。对,就是平凡的一个人。
李:有没有点伤自尊?
金:还好了,生活里我就追求这样。我就追求在人堆里找不到我。我真的枫姐可能也会感受到,我可能是在群体当中不太起眼的那种人,卸了妆之后开会我就基本上属于逮哪一猫那种的。
李:一直都是这样。
金:不是,其实我觉得不是一个特别喜欢抢风头的一个人。
李:那刚才这个水音,她说别人一看见你说哦,原来是个小女孩啊。
金:好多人是这样,好多人。这句话我听着好像,我经常会看我节目看多的人,看到我生活里面,啊?这么年轻啊?然后我第一句话的反应一般都是,是我比电视上年轻多了。我都习惯说这句话了。屏幕上那个状态成熟、沉稳,如果这么说的话,好多人大概以为我34、5岁,应该是那样,应该是30多岁的女性,其实我才20多。我还很年轻。
李:至今未婚。还有就是刚才化装师马娇,她也说到,你一去了,总是拖着疲惫的身子,然后我能不能在这睡一觉,小宇宙没电了,为什么会那么疲惫呢?工作压力大是吗?
金:有一点,因为每天都上班,就是我们的主编特逗,形容一个词他说,哎哟,是,你的状态容易抻成一根直线,挺形象的,就是每天工作你的状态基本可能就是,因为每天我的生活格言就是每天都是星期一,基本上没有周末的休息,所以就是也不见得是我一天干了多少事,但是因为你每天都做同样的事情,可能难免精神上会有一点疲惫,到她那去休息一下。
李:所以就提醒自己每天都是星期一,这倒是比较好,回头我跟我们的编导说说咱们工作的时候,每天都是星期一。
金:他们会埋怨我的。
李:刚才郭浩说了,说从一个男性的角度来说,你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金:还好吧。
李:我想,就是一个主持人播音员,我是从观众的角度来看,就是不管你这个人学识有多高,你的反应怎么样,你的声音你的形象怎么样,我觉得最基本的一点,首先你得有观众缘,就是大家看到你不是说喜欢、喜爱怎么样,最起码看你不讨厌。
金:舒服。
李:对,很舒服,看着就是比较顺眼,我觉得这是最基本的。尤其像你做你这个节目了之后,很多人就把你当成一个亲人一样,尤其是看这个节目的有很多还是一些中老年人,特别是中老年女性,那你出去的时候她们会不会金霞处不处对象,我帮你介绍一个啊?有没有这样的?
金:也会有问的,她们特逗,据说在我们那个,是我们有一次我们一个记者去采访,可能到一个比较偏的一个农村,他说你不知道,那个村里的几个大妈,就因为你到底结婚还是没结婚这事争论了很长时间了,他说放心吧,最后我也没告诉她们结果是什么。
李:挺有意思的。
金:很多人可能主持人有点公众形象吧,很多人可能也会关心这些,但是我觉得关心他们也都是善意的,所以对别人善意的东西你都没有必要太在意。
李:当初是怎么想起来去做主持人这个行业呢?
金:说来话长。
李:从头讲起。
金:好的。我上高中的时候吧,在学校有广播站,就阴差阳错的一个机会就到那个广播站去做播音员那个时候,每天中午给大家放点歌曲,念念什么样的小诗小散文什么的。
李:有一点韩剧《冬日恋歌》的感觉,有没有什么校园爱情在那发生?
金:校园爱情倒是没发生,不过倒是让我爱上那话筒了,忽然觉得这种感觉挺好的,你的声音你的想法,你的表达别人能够听到,那个时候开始喜欢的。但是我高中学理工科的,学理工科你想,班里女生本来就少,整体的学习氛围又很浓,高考报考的时候,大家都要考什么像我报了很多专业都是计算机啊,什么电子啊、工程啊,我们班同学都考这个专业的,然后我在这里面又算挺异类的一个,喜欢做这一行,所以最后高考的时候,我决定我们那个学校当时招的是理工科兼艺术类招生,那我想在不影响我正常理工类报考的时候,那我再额外填一个艺术类的单子,就去报了这个专业,当时正好是第一年招,我心里还在暗暗想,哎哟感觉这个专业,好像为我梦想这个人,好像专门为我而设的似的,正好在这个时候开了这个专业。就很自然的,因为喜爱。因为当时走其他理工科也是完全可以的,后来想在计算机专业和播音主持专业之间,我衡量了一下,我觉得我更热爱播音主持专业,那个话筒梦还是在我脑子里面不断的萦绕,我要试一下,不管结果是什么,然后就进了这个专业了。
李:到了学校之后,好像据我所知好像还是佼佼者嘛。
金:还好。
李:在班里边、系里边还是学生干部呢。
金:对对,当了一年的文艺部部长,还好,就是带着大家什么活动啊,演出啊什么的。包括在学校那个时候也有挺多机会去接触舞台了,就不像高中的时候小话筒了,上大学开始接触大舞台了,有这种在学校礼堂啊,主持一些什么样的大的什么迎新生的晚会啊,艺术节啊,那段时间有了一个比较大的一个锻造和提高。然后因为有了这样的机会,就好多学哥学姐就会认识你了,然后他们比如到电视台实习,然后有个什么样的机会他们都会打电话告诉你,说我们这最近招主持人,你看有没有机会可以来试一下,我就通过有一个学哥的一个他做的一个节目的介绍,然后到电视台试了一次镜,试了一次镜之后那次试镜没成功,但是其中的一个女编导就记住我了,之后那个女编导她又做新的一个节目当制片人了,就想到我了,然后又去找我,去试镜,然后那次还好,还算比较顺利,那个时候开始初踏银屏,然后开始这种主持生涯吧,从大学三年级、四年级就开始了。
李:那时候是做什么?哪个节目?
金:也是我们台的美食节目,美食房。
李:做美食节目。
金:对对对,做美食节目。
李:当初我还做过美食节目呢。
金:是吗?但是我这人做美食节目,事实上不太合适,我对吃……
李:我做菜老好吃了。
金:那你肯定热爱生活的人,一般比较喜欢做菜,生活我倒是挺热爱,不过做菜确实太外行,对美食也太外行,不过那节目可以提高我。
李:我曾经在台里边开那个联欢会的时候,看到你还在台上跳舞啊,载歌载舞的。
金:对对对。
李:学过舞蹈?
金:跳舞是更小时候的事了,小学的时候学了四年的舞蹈,现在回头看那个时候的梦想,我觉得我的人生阶段挺有意思的,小的时候吧在学校也挺有名气的,就是因为是舞队队长。
李:舞队队长?
金:对对对,然后各个演出总是有领舞的机会,然后学校老师也比较喜欢,还算比较器重,后来有一年考北京舞蹈学院,88年吧,好像是88年,然后就给我一个名额,说你可以去试一下,哎呀当时觉得挺好的一事,特喜欢跳舞,而且专业大概学了四年的时间,然后我想一辈子做一个舞蹈演员也不错,我挺喜欢在舞台上那种感觉,去考了,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完了,你知道我小时候长得特别矮,长得特别瘦小,然后其他的那个小女孩,都好高,身材特别修长那样的,我往那像一个小豆包、小豆芽似的一站,一下就被淘汰了,然后我就决定不做了,这梦不做了,我不干了。但是跳舞其实对女孩来说也是一个挺好的,身体的协调性啊,包括在舞台上的感觉,包括我现在有些时候,做节目的感觉我也觉得也挺受益于过去学舞蹈的一些基础。
李:包括在台上的台风等等。
金:还是有一点点帮助吧,这四年舞蹈没有白学,还是有点好处。
李:舞蹈家的梦破灭了。
金:破灭了。
李:成全了你这个话筒梦。
金:是,话筒梦是实现了。
李:我还有一次在这个电视上,也是偶然一个机会,看到你和你自己的父亲一起主持节目。
金:啊对,十一的时候。
李:对啊,你父亲对你的影响很大吗?
金:我爸爸对我的影响,应该是我身上遗传了他的很多东西,我爸爸身上的文艺细胞挺浓的,只是上赶上那个时代我觉得可能就没有实现他的很多梦想,但是我觉得我还算是帮他实现他的很多梦想。那此做节目特别有意思我觉得,那是我和我爸爸一起主持一期新北方,一个小板块一个特别一点的节目,我爸之前就总说,别人会问你看你姑娘挺厉害的,每天直播多难的一事,哎哟干这么多年特简单一事,没什么难,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在话筒前吧吧吧吧嘛,有什么难的。我爸就说没什么难的,我爸就一直这么说。好,这次有个机会我爸上来做一下,当时我们那个演播室特别好玩,是两个机器互相切嘛,然后我就特意跟我爸爸说,爸爸你看第一次来,这个节目我们要播出的你要好好表现。我爸说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说你看哪个灯亮,然后你就面对哪面说话,这个观众就能看到你交流,行,没问题。但其实我当时看我爸爸那表情就有一点点紧张了开始,等到实际录的时候,我就发现我无论怎么引导我爸爸这个眼神和方位,录出来的效果两个机器他都没有看,就看那个机器左下方的某一个位置,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反正,就是那个目光一直停在那个位置,后来我想算了吧,对他要求别那么高了,录完之后我爸爸就感慨,主持人原来这么不好当啊,还得哪个灯亮看哪个,简直太难了,我说这回理解我的工作了吧?这回理解了,再也不出去说我这工作好干啊,其实挺不容易的。
金:其实我觉得要说到我爸爸对我的影响,我觉得不仅仅是我身上遗传了他的很多东西,我爸爸他,和他相处的过程当中我觉得在几年前我爸爸生病的那一次吧,让我有很大改变。因为我家里是独生子女,就我一个孩子,所以从小呢爸爸妈妈对我还是挺宠爱的,就温室里的花朵吧,没经历过什么风雨,我爸爸那年在2001年年底的时候得心脏病很重,那一次。我在单位正上班呢,突然给我打电话,我爸爸当时觉得不好自己去医院做检查,然后马上就被留下了,下午就做手术了,所以这消息都非常突然。当时我还以为这事情不大,我没经历这样,我觉得这事不大,我觉得我爸可能这手术挺简单的,很快就会好,然后我就去医院去看他,后来医生就跟我讲这手术什么什么样的危险,心脏手术有多大的危险,意味着什么什么什么,我开始觉得这个事挺重,而且病得也很重,然后我妈妈当时就吓得那个手术那个字已经签不上了,就是作为妻子我觉得她那种心情可能比我感情影响会更大更沉重,我舅舅就扶着我妈妈把那个字签上的,我一看不行,家里就三个人,我妈妈现在肯定是不可能再忙活其他的事情了,就我了,我家里来了很多亲戚等着,然后我这个就帮他们买东西,帮我爸爸准备住院的东西回家,然后一切都是我打理,包括找一些医生,然后跟医生沟通,病情决定你这个架要不要支,都是我来做决定,其实我当时也不太懂,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这支架是怎么,我说医生你看没问题,我说只要是这个风险性大概什么样你跟我讲,我说我能承受没问题,那你就去做。那一次我觉得一下子就长大了,原来我就是说,以前是爸爸妈妈在他们的翅膀之下孩子在成长,那时候我觉得我家里就是不仅仅是一个女儿了,你还是一个儿子,你要用你的臂膀来,这个家可能遇到一个大的风浪的时候,这艘船要你来撑着了,这个桨你必须要划好。
李:做完手术就好了把?
金:做完手术之后因为那个手术是心脏介入手术嘛,创伤面很小,所以应该说修养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比较,恢复的比较好,但是随后后来又03年和04年又都犯了两次,第一是有个之前的经验,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然后可能但是这后两次手术,每一次也基本上我都要做很多很多事情,觉得成长就是这样,也可能就是这样,在这个过程当中成长起来的。
李:这就是说,是你爸爸的用自己的身体健康帮助女儿成熟起来的。
金:我觉得可能每一个孩子成长经历的时候,都要经历这么一个阶段,就是父母生病或者家里发生什么样的变故,每个人可能都要经历,可能我经历稍微早一点,也许是这样。
李:你爸爸还是挺乐观的,做完手术之后什么反应?
金:还好,因为那个手术恢复的很快,更热爱生活了,更珍惜生命了,也更珍惜生活了。我爸爸特逗,然后因为心脏介入收入的费用每一次也都挺高的嘛,然后我爸爸经常就感慨,哎哟,做了三次心脏介入了,里面支了好几个支架了,就拍拍胸脯,我这里面现在已经装了一个奥迪了。我说爸爸咱要再往上加了,奔驰、宝马咱就不要了,别再往上加了。
李:我以为是奥迪那四个环,他往里加一个环,加一个环。
金:没有,这是一个比值一下大概是。
李:大概要值那么多钱。
金:对对对。
李:好,下面就到了我们A+超凡连线这个环节了,今天我们请来了我们辽宁电视台的一位主持人铁辉,来给你提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金:好。
铁:请听题,这第一道题是给你出的什么题呢?你最害怕的动物是什么?这里面有三个选的答案,一个是蛇,一个是老虎,一个是蟑螂。
金:只能选一个吗?
李:对啊。
金:ABC,没开玩笑。
李:全怕。
金:没有没有,开玩笑。最怕的肯定是蛇。
李:哦,你最怕蛇。
金:我最怕的是蛇。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吧,特逗这事。我当时说到蛇这事,我当时做美食这个节目,就是沈阳开了一个蛇餐馆,就是领导跟我说,你得去拍这个蛇餐馆这个节目,蛇餐馆,我这人是我能怕到什么程度,就是你说到蛇这个字,我马上会联想出它那个皮,然后鸡皮疙瘩马上就能起来,就能这样。然后我当时就跟领导说不行,我真的特别怕。他说这期节目你们俩配合,还需要男主持身上挂一条蛇,然后你还要站他边上跟他配合,哎哟我当时就觉得,后来我这人做工作是这样,多怕我都能往上冲,因为我觉得这是工作,职业态度去对待,我说行我尝试一下。后来他们家那个餐厅里面吧,就从外面就能看到,他们家专门有一个像一个蛇岛一样,玻璃罩子罩着的,里面是树上爬着各种各样的蛇,然后门口的箱子里面也都是蛇,然后包括蛇酒里面也都是盘着那种蛇,你想我听那个字我都起鸡皮疙瘩的一个人,让我在那个里面我怎么进去,门我都进不去了,所有的摄像师、编导、主持,另外的一个搭档主持大海哥,他们都进去了,我就犹豫了很半天在那个门口,我最后没办法我说这样,你们给我拿一本杂志,普通杂志,把杂志拿出来了,我就是杂志挡着脸,就这样挡着脸,就是你什么都别让我看见,只让我看见地,里面编导牵着我的手,就这样让我进去,我就这种情况我说我慢慢适应进那个环境之后,我就挡着脸然后跟她一点点进去,然后我就慢慢把那个杂志撩开,先看看蛇酒,先感受一下蛇酒什么样子,看一会儿,蛇现在适应了,皮是这样的,然后再看看活的蛇,然后往那边移,活的蛇,适应一会儿好多了,然后再看那大的巨蟒,就一点一点适应,适应了这个环境之后我就不敢动弹,就一直在那个餐厅里面站着,适应了这个环境之后,好长时间,大概有半个小时时间我们才开始拍摄,然后我才能够相对比较平稳的一种语态,没有带颤抖的那种声音,把这期节目录下来,哎哟那期节目录的,真是……
李: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害怕老虎呢,因为我知道你曾经有过虎园历险的那个经历嘛。
金:其实我对老虎要是那次没见过的话,我对它是怀有挺美好的想法,觉得老虎是挺可爱的动物,但是经过五一那一次虎园历险之后,我真觉得老虎还是太凶猛了,但是觉得跟它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之后,怕的那种成分少了,还挺期待再一次到虎园去的。
李:哦,天啊。
金:还没历险够呢。
李:好,咱们来看第二题。
铁:平时最长看的电视节目是什么?我估计你最长看的电视节目可能是新北方,老欣赏自己了吧?
金:新北方重播的时候会看,但有些时候重播时间太早了,可能有时候看不到了。
李:除了新北方呢?
金:对,咱们要说除了新北方,枫云人物。
李:反应挺快,我就期待着你这句话看你说不说。
金:昨天晚上还看。
李:除了这个呢?
金:最常看的节目比较杂其实,忽然间问我最常看的节目真的比较杂,我喜欢看一些科技探索类的节目。
李:比如说中央10什么。
金:对对对,中央10的节目,还有讲述类的节目我挺喜欢看的,我挺喜欢听别人的故事,挺喜欢听到不同人的他们的人生经历,因为我觉得人这一生经历的东西太有限了,你没有办法经历,那就听听别人是怎么经历的,然后要么就是多走,或者是多读书,就这三种方式,听别人的故事,多走多读书,这三种方式,我挺有这种欲望。
李:让自己更丰富。
金:对。
李:好,来下一题。
铁:各地的民生类新闻节目,收视成绩都很高,你模仿过其他主持人吗?
金:客观的说吸纳过,吸纳过,从风格上来说绝对是吸纳过。最开始做的时候,自己究竟要树立一种什么样的风格,包括李静,一直在思考,后来觉得你完全克隆某一个人,这种方式肯定是首先是不对的,但是你要从不同的民生新闻主持人当中身上,不管不仅是民生新闻,就老多类型主持人身上去吸纳,你觉得这个东西放在你的身上,你再演绎一些可能就是你自己的,就不同的人身上去汲取,这个过程倒是有过。
李:这很正常,好,下一题。
铁:利用节目解决自己家人遇到的问题吗?为什么?
金:还真,这个问题还真一次没有。就我自己家里面的事,因为还真是一次没有,我们家里面还真没有什么事。
李:下水道也没堵。
金:是,物业也没有什么问题。
李:没有什么问题。
金:目前还没有,但有些时候,会比如跟你相熟的朋友、同学,有些时候会打电话。
李:会,走后门。
金:对,希望是走走后门,对。但是我会,一般来说是这样,我得先看看是什么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媒体第一是播出的效果,还有我们作为媒体的公心永远是第一位的,觉得这个东西是不能够有私情在里面,这是很客观的。
李:朋友的事情实际上也是民生的一部分。
金:对,这也是,但是也要看他是什么样的事情,如果这个事情确实我们也很需要这样的题材,然后呢也很客观这个事情,事实也很清楚,这样的话可以,但如果不是的话,就不会因为是朋友因为什么,就去。但我周围的朋友都很清楚这个事情。
李:好,下一个。
铁:在卡拉OK唱歌时,必须选择一个男主持和你唱情侣对唱,你会选择谁呢?这里面有三个人,第一个是中央电视台的播音员罗京,就是不会笑的那个罗京哥们。第二个是辽宁电视台的播音员主持人帅哥鄙人铁辉。第三个是台湾综艺主持人吴宗宪,我估摸着,不是我自己夸自己,我估摸着金霞她肯定得选铁辉,换个角度说我还是你领导呢,你评啥不选我呢?
金:那这问题还需要答案吗?
李:你跟答案一致吗?
金:还需要答案吗?我只跟认识的人唱歌。
李:对,这个回答比较巧。
铁:安排你相亲,你首先会考虑对方的哪些条件呢?这条件第一是外貌,第二是经济条件,第三是学识,第四是性格。就是说找对象,这几个条件你更看重哪个?
金:我不会选择相亲的方式。
李:那可以换一个角度,比方说不是相亲,当你想要和某一位发生点感情,
就比方说不是相亲,就是你选择男朋友的时候,你和他要有一点感觉了。
金:好私秘的话题哟。
李:你可以……我不会太问你具体是谁的。
就是你处男朋友的时候,你比较看重他哪一部分。
金:那一定是这个人的个性、才华。我觉得才华特别重要。
李:那如果是非常有才华,但是他脾气比较暴躁,或者是性格比较阴郁。
金:那我不会选择,一定是阳光的,有才华的。
李:阳光的、有才华的,可是他一个月就挣800块钱。
金:我先相信一点,比如说他是个有才华的,我会他身上的某些特质我特别认可,我就坚信他会慢慢走向成功。
李:就是比方买股票的话,你会买个绩优股。
金:对对,一定要买个绩优股。
李:那从2002年的时候你来到电视台,主持新北方的时候是2004年的年底,那大家也就是忽然间觉得,包括我们同事也有这种感觉,忽然间发现原来金霞还可以做这样的节目,真的所有的人可能都会有一种惊喜,因为平时我们在单位也会经常碰见,都没看得出来金霞可以主持新闻节目可以主持得这么好。怎么就会去走上这条路的?
金:我在做这个新北方之前,我大概到辽宁电视台之后02年开始一直做社教类的节目,科教频道的节目,一个教育类节目,我觉得受益于这几年当中做了几次大的直播,因为当时我们新北方节目开播就是直播,我觉得他们对主持人的要求首先应该是有过直播经验的主持人,当然可能这一点我相对来说比较具备,做过直播的节目,其实那一段时间大概在2004年的7、8月份的时候,我想来那个时候可能是我职业道路当中最迷盲的时候。
李:为什么呢?
金:因为那个时候台里整个改版,就是要可能要下一些节目,上一些节目,包括我当时做那个教育类节目那时候就结束了,就不做了。那么下一步去做什么节目挺迷茫的,你说如果做娱乐类的节目,我觉得在那个时候,包括我那个时候的年龄和我打的那个基础不现实,那做这个新闻类的节目,我一直没特别做过这个纯的新闻类的节目,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坐在那个台子上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包括我这个年龄,那个时候20多岁,觉得合不合适,我自己也有很多问号,所以也不确定。那我给自己设了几个类型,觉得哪条路可能都通,但哪条路可能都不通。甚至那个时候我,因为做主持人,总是分阶段性的,那个阶段就是挺不自信的一个阶段,就是觉得不知道前路在哪。但那段时间就是看了很多书,然后也看了好多电视节目,我就开始找这个方向,哪个合适哪个不合适。在自己选择的过程当中,别人其实也在选择你,别人也会从你身上做这么几年当中来发现你的特质。甚至于有些时候当事者迷,你对你自己的认知,尤其做职业这个主持人来说,别人可能对你认识更客观,他会更敏锐的,尤其这个电视经验丰富的人,他会更敏锐的从你身上发现你的特质是什么,那个时候我们的领导就发现可能我身上具备一种怎么讲亲和力,就是可能这个亲和力的东西做民生新闻节目也许挺合适的,他们就我想一是我有直播的经验,第二觉得我身上有种亲和力的特质,可能比较适合这个节目,在我我觉得是在我挺迷茫的时候然后领导找到我,说你可以试一试这个节目,做了几期样带,觉得还可以,然后很快,时间很快做了我进入这个节目组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做了一个准备。当然这个节目组,我们这个组已经成立很长时间了,大家后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很充分了,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主持人,后来我进来做了一个多月的准备工作就开始直播了。
李:这一个多月都在准备什么?
金:首先跟这个团队融合,知道这个团队文化,知道我们这个节目要做成什么样,需要一段时间。然后包括那段时间我把头发剪了。
李:对,以前你是长头发。
金:我长头发,其实我到现在也挺喜欢长头发的。但是因为我觉得第一我要突破一个形象,我要换一个新的形象出现,然后我觉得做新闻主持人现在觉得还是干练、清爽,尤其女孩子干练、清爽,去掉拖沓的东西可能更合适。留了很多年的长头发就给剪断了,这也算是准备工作之一吧。
李:对,非常重要的。
金:然后之后就是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要看大量的不同地方的新闻,你从新闻,因为你要迅速转型,转变成一个新闻主播,要从他们身上汲取不同特质,来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然后就和团队成员包括我们的领导不断去聊,沟通节目的理念,就深入到节目的这个骨髓当中,因为它的骨髓是要你来呈现的,就做了这一个多月的准备工作。包括呈现之后,其实我现在拿出我10月份大概到11月份做的带子,我每一期的感觉我自己看我知道不同,因为那时候我自己在实验,就是我今天争取寻找这样一种风格,看看出来效果是什么样子,第二天我再尝试一种新的,有一点调整,这个新闻我是换一种方式来评价,看看合不合适,大概能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从来没体会过什么呢?那段时间我做新北方头两个月,每天晚上睡觉,从闭上眼睛开始做梦,一直到睁开眼睛,以前人做梦很正常,可能就是一周做两天梦,可能挺正常的对于我来说,那段时间我真是体会到了,就是我能感受到我有压力,强烈的压力,我能感受到很强烈,因为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开始做梦,睁开眼睛然后很早就会起来。
李:我那时候做节目也经常会做梦,不是梦到了化妆室我找不到了,或者是我的衣服忘了带了。
金:对对对。
李:或者是已经直播了,我还在路上,然后就开始跑。
金:对对对,同感。
李:再不就开要上台的时候,话筒找不到了。
金:同感。
李:经常是,再就是串联词忘了,找不到本子了。
金:总之是那种极其焦虑的,然后马上直播了,看那个时间一点点接近,在梦里面急的然后吓醒了。对,我好多次都是这样。
李:是吧?实际上就是压力太大了。
金:其实直播就是有压力,当我们坐在台子上的时候你会觉得我能承受,那觉得那个压力没有那么大,实际上退下来之后的感觉,尤其晚上休息的时候,卸下来之后你就能感觉到很疲惫,就说明还是一天承载着压力来做这些事情。做了两三个月之后慢慢熟悉了,然后方向找到了,风格基本上定位了,那个时候慢慢就开始轻松,就能轻松下来了……
李:那现在这个节目已经把新北方这个节目播出一年多之后,就发现整个频道又诞生出了一系列的新北方的姊妹篇,然后也有其他的众多的主持人加盟,有没有感觉到一种竞争的压力。
金:如果是枫姐你会怎么感觉?
李:会不会有压力?你这个枫云人物我是嘉宾吗?
金:没有,我就忽然间想知道,就是你们过来人这种感觉是什么?
李:这个因人而异了,要是我的话我是没有什么感觉。
金:我也有一点这样。
李:因为我这人吧就从来就是对什么东西没有什么过多的奢求或者怎么样,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挺傻的一个人。
金:我是一个比较爱跟自己竞争的人,我不是一个特别好争的人,实质上我觉得我给我自己下的定义我还是不行,要为什么说我说那个同学,就说他属于那种挺会抓机遇的,我觉得我不属于这样的人,现在来了很多新的主持人,如果说工作上这种压力,我想如果多多少少应该可能会感受到一点,但是我始终坚持什么呢?就是我现在经常会说一句话,就是做自己,不管做节目做自己还是做人,就做自己。做自己就意味着你不要去看别人,你也不要跟别人去比较,就比如说如果你把自己定位在一个省级,你跟一个省级的级别去比较的话,那你最高点你也是省级是NO.1,那你给自己定到国家级,那你可能是国家级,哪怕是在国家级当中的中级,可能你也要比省级的NO.1再高一级,那国际级又是什么?我指的不是电视这个圈,就是任何一个行业都是这样,就是没有必要把别人那个位置定成你要设的那个目标,就做自己,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做到你自己的极限就行了,这也是一个减压的方式其实,因为这个社会我觉得挺浮躁的。
李:对,你可能不会把别人设成一个尺标,但是你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尺标。
金: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李:但是如果要是你成为别人的标尺的话,那就有可能你会被超越,那你被超越的这个过程当中你有没有一种失落感?
金:这个是永远都阻拦不了的,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别人一下子吸纳,因为你一下子出现之后,这个过程是比如说我风格的形成,是我花了一定经历和时间去做出来的一个事情,那么这个风格别人可能马上直接摘来,因为他是成熟的,他可以直接一天的时间套在自己的身上,但这个是你左右不了别人的,就每个人都在去学习,都在去进步,所以就是说自己跟自己去比较就可以了,那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怎么样突破自己,因为确实如果是总是内心当中放在别人给自己压力了,然后我跟别人去比较了,一是分散很多经历,第二心情会特别焦躁。
李:有过这样的焦躁的过程吗?曾经有过?
金:我是能这样吧,一旦这种情况出现萌芽的话,我基本上能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李:就是出现过萌芽状态,但是已经死在摇篮里了。
金:对对对,死在摇篮里找不到它了,自己跟自己竞争吧,这也更现实一点。
李:谢谢金霞今天能够作客我们全球通枫云人物。
金:谢谢枫姐。
李:希望你以后好好干,干得更出色更好。
金:谢谢谢谢,谢谢枫姐。
李:好,再见金霞。
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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